零泠_Linger°

要快乐。

【默读】我见舟渡应如是

【感想篇(一)——《默读》】

原著:《默读》
作者:priest
感想:零泠_Linger°
角度:骆闻舟×费渡cp向

“未经允许,擅自特别喜欢你,不好意思了。”

闭上眼,这是我脑子里跳出来的属于这本书的第一句话。骆闻舟和费渡说情话向来走不出三个回合,两种结果,要么对话以一个诡异的转折接上案情的讨论,再好的气氛也没了继续腻歪的兴致,要么就是嘴唇被堵住了,没的说,实干比空谈更有效,永远。

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是三模结束以后的那个周五,因为闹心到不想听老师讲卷子,所以花了一整天的时间看文儿。到晚自习的时候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神情恍惚且目无焦距,走起路来都像是在飘,只好用薄荷糖来唤醒自己的精神。

我薄荷糖成瘾,绿箭铁盒装原味薄荷味的薄荷糖,离了它不行,非得它不可。薄荷糖在嘴里化开的时候我突然就觉得它很像骆闻舟——表面上苦苦辣辣的,腹黑又毒舌,满是刺激性,好像听到他的名字就有提神的效果,但是你仔细尝下去,他是甜的。

骆闻舟是从小被“惯”出来的骄傲和近乎自恋一样的自信,他长得极好,智商也爆表,线条优美的好身材让人看着就吞口水,论调查推理他破得了上下牵扯几十年的弥天大案,论打架斗殴他能徒手放翻一个班持械的劫匪流氓,只是顾不得自己也受伤。

谁叫他遇上了费渡呢。

费总长得比他还好看,兼具甩他一赤道的犯罪智商,一抬眼一挑眉浑身上下每一寸都在完美地诠释着什么叫恰到好处的风流纨绔。“费渡是个精神攻击系,他想让人想入非非就能让人想入非非,想让人白日里参禅,就能让人睁着眼进入冥想。”他像个天才的棋手,不只能看到五步十步之外,他似乎从这盘棋的最开始,就看到了终局——

顺便还能用行动告诉你,你处心积虑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看到的那可怜的两三步,错得有多彻底。

看身份,他们明明就活像两个世界的人,但偏偏又般配得无懈可击。

费渡长大成人的过程实在太过艰难,在那么多娇嫩无辜的生命和他自己的生命中间做选择,他被困在名为“费承宇”的噩梦里,拼了命也逃不出去。创伤性应激障碍以及生理心理双重不间断的暗示和强迫一点点地扭曲着他的一切。不可言说的条件反射混杂着暗无天日的恐惧在他心里没日没夜郁郁葱葱长得疯狂,可是他说,

“我没有创伤。”

直到他重获“自由”,电击,药物,厌恶疗法……他最放不过的就是他自己。费渡一向理智,理智得过了头,理智到用一张又一张的画皮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风。

他就像是把自己禁锢在了一团乱线的最中央,几十岁高龄传家宝式的针线盒里最恼人的那种乱线团,颜色驳杂,抵死纠缠,越是努力去理就越是毫无头绪,跟那一放都能让人无端烦躁起来。

如果你想解开它,唯一的希望大概是对着它干净利落地来一刀,可除了费渡自己,没人能对他砍下这一刀,不,应该说是没有正常人能——骆闻舟同学就以非人般的耐心和变态般的自我感觉良好二话不说以身试了法,只可惜,有时候快刀未必斩得了乱麻。

他就带着满腔的“悲愤”被费渡这团线绕了进去,好在,不说我们费大少爷有没有心打,他的确是愿挨。

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每次他们两个的关系稍微有了进展,或者相处的时候有了那么一点儿稍稍“越界”的亲昵举动,我就心疼,是真的疼。

骆闻舟第一次轻轻吻了费渡额头的时候,我几乎觉得那个吻就着他们两个堪称旖旎的姿势对着屏幕外狠捅了一刀,不偏不倚,正中心口。费渡极麻利地拿着修理工具用铁丝弯出个三层螺旋的戒指转身单膝跪地的时候我眼泪都是飞出来的,鼻子酸得好像被骆一锅的肉爪子扇了一巴掌一样。

不过他们两个天生就应该在一起,哦不,活该他们俩祸害彼此一辈子。

或许那是只有他们两个才能看到的风景。

或许从互怼到相爱也没有多遥远的距离。

他们两个都是足够强大的个体——从后台背景到个人能力。所以即使一个人走下去也会走得很好的啊,一个看似没心没肺花天酒地却掌握着堪称恐怖的地下网络;一个做着最不着调却又最可信赖的“中国队长”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活成下一个传说;他们还是会做成各自想做的事……

只是,多少会有点寂寞吧。

“对了,我手机锁屏密码是……”

“我知道,是那天的日期,你发现你妈妈……自杀的那天。”

“不对,”费渡轻轻弯了弯嘴角,

“是我遇到你那天。”

骆闻舟喜欢叫费渡宝贝儿,这是我个人最喜欢也最没有抵抗力的一个称谓,只要看着这仨字儿,整个人就好像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水豆腐一样软下去。这个称呼里带着几乎满溢而出的疼爱,像是美其名曰咖啡的那杯榛子巧克力酱,又像是费渡冲给陶然的那杯奶粉,甜到腻人,又腻到苦涩。

我一直觉得“宝贝儿”的潜台词是“果然还是拿你没办法啊,不过谁让你是你呢?我认了。”就好像番外里的骆闻舟,“再让我伤心……好像也不能不爱你,真是栽在这王八蛋手上了。”

费渡躺在急救室里生死不知的时候骆闻舟拖了一条废腿死撑着挪到他门外——要陪着费渡,有没有人在外面等着是不一样的——“他是我爱人”,他这样说。

骆闻舟长到这么大,无法无天的事做过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见过的死尸血泊残肢碎肉可能比有些专心搞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见过的活人都多。能让他害怕的事情很少,可那次他怕了,他怕跟他们费总天人两隔。

骆闻舟他啊,也是个会流泪的活人来着。

所以费渡他亲手把自己送到范思远面前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如果到最后骆闻舟都没来会怎样,如果他有哪怕一步没算到会怎样,如果他真的……他要骆闻舟怎么样。他知道他们会开枪吗,他一定知道枪伤无论伤在哪拖久了都是绝对可以致命的吧,那么他是不在乎,还是,选择了相信呢。

骆闻舟问过他如果自己没有理由就是相信他他会怎么样,费渡没有正面回答他那个问题,只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他手上。

“没有了,怪物都清理干净了,我是最后一个,可不可以把我关在你家?”

到最后骆闻舟都没有弄清楚一个完完整整的费渡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好在,他得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费渡,好在,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弄清楚。

费渡在下山的路上跟骆闻舟道歉。他们身后是刚刚烧过费承宇的殡仪馆,那个人的骨灰即将永远可笑地挂在那里的墙上,而费渡跟骆闻舟道了歉。“对不起,我……”费渡所有的伶牙俐齿都哑了火,骆闻舟突如其来情绪爆发的那段话让他只剩下“对不起”三个字可以说,但对于他们两个来说,这就足够了。

其实这明明是个虽然不真实但足够现实和沉重的故事,充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和暴力。见不得光的交易,庞大复杂的关系,活在为绝大多数人伸张正义的法治社会里的那极少数的人,他们只能在下水道满是污泥的缝隙里前行,辗转蜿蜒,遍体鳞伤。

他们就算见到了阳光也做不回自己,只是扮演着某个小人物的一生,看不到未来,更猜不到结局。当他们露出一身伪装之下那颗早就千疮百孔了的心的时候,那一定意味着终结——他们认为“有罪”的人得到了“审判”,或者是他们自己。

他们可怜,但并不值得同情。他们认为自己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好人没好报,有钱有势的人拿着钞票砸平了一切问题,凭什么他们的家人要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们觉得法律都是一纸空文,警察都是尸位素餐,想得到一个公道就得用自己的“手段”,但他们不知道现在的社会已经是尽可能公平了的情形,更不明白生命除了“复仇”和“过去”,还有“希望”和“未来”。

世界上的事情不就是这样,罪大恶极的人千千万万,可没人能笃定自己天生无辜,又善良到死。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意义”,有些人不懂,有些人装懂,直到某天,尘归尘,土归土,旧事归于说书人,那又是另一个故事。

谁知道谁在想什么,谁又是谁的救世主。

还好这是骆闻舟和费渡的故事。

“你喘气都跟我有关系。”“师兄我爱你。”“要是有天没人付得起我的出场费,我就只好亲自去做清道夫了。”“我知道了,你爱我,我会小心。”

一辈子那么长,说不上什么时候就看得到希望。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

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

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

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

愿落子无悔,愿求疯得疯。

愿我们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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